语言与文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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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,从语词的语源和演变推溯过去文化的遗迹;
第二,从造词心理看民族的文化程度;
第三,从借字看文化的接触;
第四,从地名看民族迁徙的踪迹;
第五,从姓氏和别号看民族来源和宗教信仰;
第六,从亲属称谓看婚姻制度。(罗常培《语言与文化》) -
顷斯宾萨为社会学,往往探考异言,寻其语根,造端至小而所证明至大,何者?上世草昧,中古帝王之行事,存于传记者已寡,惟文字语言间留其痕迹,此与地中僵石为无形之二种大史。(章太炎《章太炎书信集·与吴君遂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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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群之始,货力不私,共财于群,民无私高。农牧利兴,斯制渐失。此社会学家所公认之说也。今观中土文字,“玄田”为“畜”,许书以“田畜”释之。又“畜“蓄”义同,义为蓄聚。且“积“私”二字,文均从“禾”,则民私其财,始于农牧起兴之后。此可考者一也。——私有制的产生
草昧之初,婚礼未兴,男女之防未严,夫妇之名未立,故血胤相续,咸以女而不以男。母统之兴,先于父统,此社会学家所公认之说也。今观中土文字,“女生”为“姓”,得姓之字均从“女”形,“姚”“姬”“姜“赢”,斯其最著。则古为女统,益以有征。此可考者二也。(刘师培《论中土文字有益于世界》)——母系氏族社会与汉字的关系 -
程树德《说文稽古篇·凡例》
古时犬之多。太古之世多犬。故仓顿制字,恒从犬取义。兹就《说文》中择举数例。
犯,侵也。朱骏声《说文通训定声》云:字本言犬犯人,转注为干陵违逆之称。
猝,犬从草暴出逐人也。按字本言暴出惊人,因以为仓猝之猝。
此外如犷、猥、猛、狂、献等字,均属此例。推其原因,盖游牧时代,惟犬独多,穴居则畜犬守御,狩猎则携犬自随。因而人必畜犬,遂成风俗,故制字亦恒从犬取义也。